——在全市政风建设年规范涉企行政执法工作推进会议上的讲话
宋希斌
（2012年9月16日）
今天这次会议，是市政府决定召开的一要会议。会议的主要任务是，深入贯彻全省规范行政执法行为、优化经济发展法治环境工作电视电话会议精神，全面落实《哈尔滨市规范涉企行政执法行为规定》，动员全市上下、特别是各级行政执法人员，进一步强化服务意识、规范执法行为、优化发展环境，为推动全市产业更好更快发展提供有力保障。刚才，市法制办对《规定》进行了深入解读，市工商局、质监局、环保局、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作了重点发言。下面，就整治“四乱”行为，进一步优化经济发展环境，我着重讲三点意见。
一、进一步认清规范执法、优化经济发展环境的极端重要性，切实增强推动经济发展的责任感和紧迫感
经济发展环境，是影响一个地区竞争力最重要的决定性因素。为此，市委、市政府把改善经济发展环境作为实施新战略、实现新跨越的重大战略性举措来抓，开展了以行政问责为核心的政风建设年活动，各地区、各部门重视程度高、落实行动快、措施跟得实，目前已经取得了明显的阶段性成果。绝大多数干部精神振奋、人心思干、人心思进，政府行政效能和服务水平有了较大幅度提升。特别是通过重点查处违反行政问责案件，公开问责公职人员，不仅起到了极大的教育和警示作用，也在全社会引起了较大反响，进一步树立了政府言必信、行必果的良好形象。但实事求是地讲，我市的环境不优问题仍然很突出，特别是乱检查、乱罚款、乱收费、乱摊派等“四乱”现象仍然比较明显，严重影响了我市的经济社会发展，影响了企业的正常生产经营，影响了全市招商引资，影响了项目的有效落地。为什么我们一直在抓环境，一直在抓问责，而影响环境的人和事却一直存在。应该说，根本原因还是出在我们干部队伍的思想上，出在一些部门、特别是握有审批权和执法权的公职人员身上。大家还没有从“根”上认识到环境的重要性、“四乱”的危害性、行政问责的紧迫性。只有把这个问题解决了，我们优化环境、促进发展的主观能动性和自觉性才会大大增强，抓工作、促落实的氛围才会更加浓厚。
第一，整治“四乱”、强化问责、优化环境是加快发展的重大举措。加快发展是实现跨越发展战略目标的根本前提，也是全市人民的迫切愿望，更是应对复杂多变经济环境和区域激烈竞争严峻形势的客观要求。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近些年来，在历届市委、市政府和全市上下的共同努力下，哈尔滨经济社会取得了长足进步，经济综合实力不断增强，广大人民群众生活日益改善。但是，站在新的历史起点，我们既要看到发展的成就，更要保持清醒的头脑，认识到自己的巨大差距和不足。在15个副省级城市中，哈尔滨正处在标兵渐远、追兵渐近，不进则退、慢进也退的历史关头。2011年，我市GDP、财政收入的绝对额分别排在第12位和第14位，城乡居民收入更是排在倒数第1位和第2位。进入今年以来，经济下行压力越来越大，上半年，全市GDP仅增长6.1%，远低于全国和全省的平均水平。尤其是工业下滑趋势明显，1-8月份仅完成400.5亿元，增长4.8%。目前看，这种下行压力短期内很难消除。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为什么哈尔滨总是在经济形势好的情况下比别人发展慢，经济形势不好的时候比别人下滑快，根源在于产业没有发展起来，产业弱、产业规模小、产业支撑力和带动力不足问题异常突出。一是缺少大产业。我市是副省级城市中唯一一个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没有超过千亿元的城市，也是东北四城市中唯一一个没有超千亿元产业的城市，而沈阳有装备、食品、汽车、电子信息4个超千亿元产业，长春的汽车和农产品也都超过千亿元。我市最大的食品工业产值仅达到881.2亿元，相差甚远。二是缺少大项目。2010年至今，全市实施10亿元以上工业项目仅30个，竣工投产的只有4个。单体投资规模最大的东轻超大规格铝板带材项目，投资总额仅有40.3亿元，而且从谋划、建设到投产，用了15年之久。而同期沈阳、长春的10亿元以上工业项目分别达80个和59个。三是缺少大企业。我市是副省级城市中唯一一个规模以上企业没有超千户的城市，多年来只有哈药集团、九三油脂、电气集团、哈石化4户企业产值过百亿，而沈阳有10户，大连有11户，长春也有9户，其中一汽集团一户产值就达4000亿元，还有一个地铁动车企业产值发展到340亿元仅用了5年时间。四是缺少大投资。虽然我市工业投资增速连续4年位居同类城市第一，总量也从第14位上升到第8位，但去年864亿元的投资规模，分别比长春、大连、沈阳少318亿元、476亿元、640亿元。前几天我到天津，考察了城市建设和产业发展，很受教育，很受触动，也很受刺激，天津的发展速度令人瞩目，发展成果令人震撼。5年前天津GDP才3000多亿元，现在超过了1万亿元，天津有很多方面特别是工业基础原来不如哈尔滨，现在成了国际化、现代化的大都市，天津没有飞机工业，却争来了大飞机项目，天津没有石油优势，在这次达沃斯论坛上却落户了67亿美元的石化加工项目。
天津和其他城市为什么发展这么快，我市为什么越来越落后，除了地理偏远、气候高寒等客观因素影响外，更主要的是我们干部队伍的问题、环境的问题、工作的问题。一是事业心和责任感不强。没有把事业上的事当作国事、家事，而是拈轻怕重，不敢担责、不愿承重，好事抢着上、难事躲着走。谁都知道抓产业、上项目是个苦活、细活，没有个三、五年时间见不到成效，引进一个大项目，往往财政要付出几亿元的招商成本，没等到有回报，自己可能就离开了这个岗位。所以，很多人不愿抓产业，有的甚至故弄玄虚、摆花架子、做表面文章，政绩观严重扭曲；有的动力不足、压力不够，新一届政府领导班子的这种责任压力，特别是看到同类城市快速变化的压力，如果都传导到每一位区长、县（市）长，传导到每一位局长、处长，包括在座的每一位科长、所长，真正把全部精力和智慧用到发展上，用到抓产业、上项目上，而不是整日怨天尤人，无所事事，心情浮躁，我们一定会发展得更快更好。二是服务态度不端正。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出现错位，本末倒置，把自己当成了“主人”，把群众当成了“公仆”，把自己当成了“上帝”，把企业当成了“奴仆”。遇事潜意识中首先想到怎么管，怎么管出权威，怎么管出利益、捞到实惠，而不是怎么提供服务，帮助企业和群众解决困难。这个问题现在越来越突出，成为很多人的价值取向和思维定式，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年青干部和社会风气，形成了恶性循环。三是追求权力至上、利益至上。一些干部不顾大局、不思整体，凡事从个人利益、部门利益、亲属利益、小团体利益出发，为政不廉，吃拿卡要，胆大妄为。有的干部“官本位”思想和官僚习气严重，不作为、乱作为、慢作为、伪作为，严重破坏了经济发展环境。我们开展行政问责，根本目的就是要对那些无视党纪国法，以权谋私、勒拿卡要、破坏环境、阻碍发展的人和事，依法依规从严查处，以此警示教育广大干部职工树立正确的权力观、价值观和世界观。市委、市政府推进行政问责的态度是坚决的，只要环境一天不改善，只要破坏发展环境的人和事还存在，我们就会一抓到底，不达目的决不收兵。四是促发展的氛围还不够浓厚。一些人特别是一些直接与企业打交道、掌握执法权力的干部，对产业建设、企业发展总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不良心态，这也是“管”字当头的一个重要根源。有些执法人员公开讲，“说你有事就有事，说你没事就没事，这事可大可小”。其实，产业发展、企业壮大与我们在座的每一个人、每一个家庭、每一位市民的利益息息相关。有产业、有企业才会有就业、有税收，我们才有条件涨工资、提待遇，才有能力把提升全市人民福祉的各项措施变成现实。如果我们把企业都卡死了，把产业管没了，我们的饭碗也就砸了。所以，抓产业、上项目，帮企业、促发展是每一位公务员、每一位市民的共同责任。命运就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只有把产业做大了，企业做强了，我们才能真正受益。在这方面，我们必须深刻反思，服务企业的事、发展产业的事，不能轻易说不行，而要切切实实在怎么行上下功夫。
第二，整治“四乱”、强化问责、优化环境是提升行政效能的迫切需要。行政效能是工作作风、效率、效果和能力的综合体现。从前一阶段市人事局履职调查的情况看，我市公务员队伍的主流是好的，涌现出了许多给企业和群众办实事、解难题的先进典型。比如，经开区在全市率先推行了入门审批“一表制”，把原来的21张表、411项填写内容缩减为1张表、20几个填报事项，填报时间也由几个小时缩短到10几分钟。市发改委主动帮助企业落实国家进口免税政策，为哈一工具减免了精密复杂数控刀具1051万元的进口关税。市药监局对一般性违规实施非质量问题、非主观故意、不危害人体健康的“三个不处罚”，年初到现在，我市的97家药品生产企业只有1家涉嫌假劣被立案调查，等等。这些部门能够从全市发展的大局出发，在严格执行政策规定的同时，优服务、提效能、讲奉献，为企业解决实际困难，值得学习和表扬。但实事求是地讲，我们的行政效能仍然存在一些不容忽视的问题。这个问题，我在全市政风建设年行政问责推进会上讲过，现在还没有完全解决到位。一是推诿扯皮。遇事首先想到的是这事不归我管，碰到难事、可能承担责任的事，左推右挡、上推下卸，企业和群众对此十分不满。二是办事拖沓。能一天办成的事一周也办不完，把小事拖大了、把好事拖黄了。三是手续繁杂。有的故意提高门槛，人为设置障碍，甚至制定一些限制企业发展的地方政策、部门政策。四是故意刁难。门难进、脸难看、话难听、事难办，拉长办事时限，让企业办事不舒服、不痛快。五是能力不足。有的本领恐慌，办不好事，也办不成事，难当大任。对此，我们要深刻总结，认真反思，真正从思想深处树立起服务意识和效率意识，实现从管理者到服务者的转换，从被动服务到主动服务的转变，做到遇事要沟通、急事要畅通、难事要疏通、特事要融通，切实为企业和群众提供快捷、优质、高效服务。在这方面，要进一步解放思想，敢于打破常规，敢于打破条条框框，敢于创新实践。这是对我们干部能力的检验和考验，看你是不是从事业出发、从哈尔滨的未来出发、从对这片土地和父老乡亲负责出发来对待这些事情。今后行政问责，不仅是有错问责，不干事、无作为更要问责，目的就是激励广大干部履职尽责、敢于担当、主动作为，进一步提升政府机关的办事效率和服务水平。
第三，整治“四乱”、强化问责、优化环境是树立党和政府良好形象的内在要求。执法部门、执法人员与企业日常生产经营联系最紧密、接触最频繁，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党和政府的形象。现在看，我们的行政执法工作正在得到逐步加强。刚才，质监局等4家全市最大的执法单位都介绍了一些好做法，值得充分肯定，说明我市的涉企执法工作有了新的进展和成效。但问题还很多，差距还很大，企业和群众反响还非常强烈。有的企业家反映，如果不是想为家乡做点贡献，企业早就迁出去了。也有的企业反映，他们在管、罚面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们这么管、这么罚，最终会罚没了企业、罚没了就业、罚没了税收、罚没了党和政府的形象和威信。听了让人羞愧和愤恨。“苛政猛于虎”。如何整治“四乱”、优化环境，助推企业发展，不仅仅是一个经济命题，更是一个关系党和政府形象、关系执政之基的政治命题。树立政府形象，必须做到情为民所系、权为民所用、利为民所谋；必须切实增强为人民服务的宗旨意识和公仆观念；必须走进基层、贴近民生，保护群众和企业利益，创建公平正义的社会环境；必须改进政风，走群众路线，进一步密切党群干群关系。只有这样，我们的工作才更有群众基础，我们的干部才更能得到老百姓的拥护和支持，我们的党和政府才更能获得全社会的信赖和认可，而绝不是靠管出来、罚出来的。对此，广大公务员、各级领导同志特别是行政执法人员，要进一步提高思想认识，切实增强维护发展环境、纠正工作错误、促进更好更快发展的责任感、紧迫感和使命感，埋头苦干，锐意进取，努力为产业大建设、经济大繁荣、发展大跨越作出自己应有的贡献！
二、进一步突出重点，彻底根治涉企行政执法中的“四乱”行为
对于目前我市环境改善当中存在的诸多问题，年初以来，我讲了多次，提出了许多标本兼治措施，也查处了许多案件，问责了很多相关责任人，并出台了一些相关规定。各地区、各部门特别是在座的中层干部，要高度重视，引以为鉴，严格按照市委、市政府的新要求、新部署，改进作风，狠抓落实，确保见到实效。市纪检监察部门和改善办要紧盯不放，一项一项抓检查、抓督办、抓问责。下面，我就规范涉企行政执法行为，提四点要求：
第一，要坚决杜绝乱检查行为。执法检查既是执法部门履职尽责的有效手段，也是与企业接触最常用的工作方式。检查不当，极易干扰企业的正常经营。目前，企业反映比较突出的问题有三个：一是随意检查。检查缺乏目的性、计划性，想去哪查就去哪查，想什么时候查就什么时候查，甚至出门逛趟街、吃顿饭、看个风景都要顺道检查。二是利益检查。主要是为钱检查，谋取私利。十天半月检查一次，隔三差五抽样化验一回，所管的企业一个都不能少，刮地皮、过筛子。过去某个执法部门的稽查小组，就给所辖的所有企业都下发了检查约谈通知书，然后等着找熟人、托关系、上态度。没有动作的企业就盯住不放，查不出问题、找不到罚款的理由，就没完没了。三是重复检查。就是多个部门对同一企业的同一项目在短期内反复检查、轮番轰炸。这些问题，表面上看是检查行为不规范问题，但实际上却暴露出公权意识淡薄、权力运行制约缺失等方面的深层次问题。为此，市政府在涉企检查上重新作出了明确规定，严格推行涉企行政执法计划、审批和备案管理制度。这不是额外设置工作环节，而是要通过这一措施，从根本上规范执法行为、保护执法人员。各地区、各部门和各级行政执法机构，都要进一步梳理涉企执法权力、依据、检查事项、检查对象、审批权限等事项，形成涉企执法目录，经同级法制部门审核、同级政府批准后实施。市法制办要会同市改善办，抓紧研究不同行业、不同类型企业执法检查的批准程序。今后，凡是没有法律、法规授权的，一律不得实施检查；有检查职权的，必须依法履行相关程序后，才能实施检查。
第二，要坚决杜绝乱处罚行为。行政处罚是规范企业经营、维护市场秩序的重要手段，也是法律赋予执法部门的基本职权。处罚得当，能够有力地规范市场环境，促进社会公平，保障人民群众根本利益；处罚不当，则会带来严重后果。尤其对企业而言，行政处罚不仅涉及财物，有的还要影响到经营场所、资质和秩序，很可能直接决定一个企业的生死存亡。现在看，我市在行政处罚上的问题不容忽视，违法处罚的行为还比较严重。一是违法实施行政强制。处罚没有依据，方法简单、粗暴、蛮横。过去就曾发生过这样一件事，有个部门在未作出处罚决定之前，就违法扣押了该企业副经理个人的多个现金存折，对企业作出罚没150万元的决定后，不走正常程序，反而要求从个人存折中划走处罚款。二是滥用处罚裁量权。处罚裁量畸轻畸重，“人情案”时有发生。有些执法部门，办案不看性质、情节、后果，而是看关系、看心情、看利益。先是狮子大开口，得到好处卖人情，该罚的不罚了，该管的不管了，典型的不给好处不办事，给了好处乱办事。有的以罚代管，一罚了之，企业改不改根本不管。三是违反法定程序。最突出的是只有罚款票据，没有完整处罚案卷。在今年检查中发现，去年某个区的城管行政执法局，罚了几十万元，案卷一个没有；某个县的运管站，处罚实施了几千件，案卷却只有一百多个；有的单位为了应付检查，甚至制作假案卷，性质十分恶劣。我们既然开门招商，就决不允许关门勒卡。所以，市政府明确了行政处罚批准、首次轻微违法及时纠正不予处罚、重大处罚案件集体讨论、重大处罚报备、严格行政处罚自由裁量权等项制度，目的就是要进一步规范处罚行为，杜绝公权私用、公权滥用。市工商局汲取动力工商分局案件的教训，制定了一系列规范执法的制度规定，明确了调查审批、指导优先、“五宽五严”和案件回访等措施。质监局针对职能实际，对系统内涉企执法行为作了全面规范，净化了执法队伍，设立了“八个一律不准”的高压线。这些都是值得肯定和推广的好做法，关键是要抓好落实，抓出成效。今后，对任何一家企业实施行政处罚，都要严格按程序逐级申报、审核把关，尤其是大额处罚，主管市领导要亲自批准。任何经济杠杆部门都不允许下达罚款指标。各地区、各部门要结合实际，有针对性地开展自查自纠，对违法实施的行政处罚要立即纠正，对相关漏洞要抓紧弥补，务必从根本上杜绝乱处罚行为。
第三，要坚决杜绝乱收费行为。乱收费是没有法律法规依据的收费，无形中加重了企业负担，侵吞了企业利润。近年来，我们通过清理行政事业性收费等措施，使乱收费行为得到有效遏制，但仍然存在不少问题。一是暗箱操作。收费透明度不高、依据标准不统一，企业搞不清楚到底交什么费用，交多少费用，甚至在具体操作中，执行标准因人而异，可高可低，相差幅度很大。二是一收了之。只收费，不服务。过去，就曾有个部门到企业抽样检查，检验费虽然收了，但不实施检测，不出具检测结果。三是巧立名目。没有依据、未经允许，擅自设立收费项目。比如，某县的交通部门以“城市建设资源费”为名，收取每台出租车1万元，以“经营权出让费”为名，收取每台三轮摩托车1000元，社会反映十分强烈。对此，市政府重新制定了收费许可、预通知、登记、回执报备和不得重复培训收费、不得下达收费指标、不得擅自委托收费等多项制度，各地区、各部门要切实抓好贯彻落实。市物价局、财政局等部门也要切实负起责任，抓紧组织清理全市行政收费项目、依据和标准，尽快编制行政收费目录，向企业和群众公开，全面加大监督检查力度，严肃查处、及时纠正违法收费行为。
第四，要坚决杜绝乱摊派行为。乱摊派增加了企业负担，滋生了腐败行为，影响了社会风气，危害极大。当前，虽然我市乱摊派行为有所控制，但在一定范围内还时有发生。有的与下属单位相互勾结，以服务为名收取费用，却不提供具体服务；有的借办事之机，强迫企业捐财物、出赞助、订杂志、上保险；有的通过会议、培训、考察、评比等活动，向企业摊派费用；有的以名目繁多的学会、协会、研究会等名义，让企业入会缴费，等等。这些行为，实质上是公权寻租、弄权牟利、借权敛财，获利的是个别部门、个别小团体，损害的是企业的利益，包括广大公务员在内的全市人民的整体利益。所以，各地区、各部门要高度重视，严格执行《规定》中关于遏制乱摊派的要求和措施，特别要加大监督整治力度，定期清理和纠正乱摊派事项，发现一起、查处一起，切实做到让企业和群众满意。
三、进一步强化措施，确保规范涉企行政执法行为的各项规定落到实处
规范涉企执法行为涉及面广、政策性强、工作难度大，必须强化措施、狠抓落实。
第一，要加强领导，落实责任。强有力的组织领导、超常规的推进措施，是各项工作有效落实的重要保证。治理“四乱”，“一把手”要负总责，主要领导要亲自抓推进、抓落实，把根治“四乱”的各项制度深化、细化，把各项任务落实、落靠，形成一级抓一级、层层抓落实的工作局面。要加强目标考核，抓紧研究制定完善的涉企执法综合考核体系，把考核内容纳入行政执法责任制和全市目标、年度绩效考核之中。这项工作，请市法制办牵头，改善办配合，年底前落实到位。各级行政执法部门也要制定相应的涉企执法考核细则，重点建立包括审批、检查记录、检查环节、检查结果等内容在内的考核责任制和考核档案。
第二，要转变作风，强化服务。要真正做到寓管理于服务之中，真正把企业的事当成自己的事，急企业之所急，想企业之所想，把全部时间和精力都放到为企业排忧解难上来，放在抓产业、建项目上，少打扰、多办事，少管束、多服务，让企业安心、舒心、放心发展。要优化工作流程，严格落实首问责任制、一次性告知、限时办结等工作制度，提高服务效率。要大力倡导雷厉风行、马上就办的工作作风，能当场办的当场办，能一天办完的绝不能拖到第二天，高标准、高质量地为企业办好事、办实事。要坚持非禁即入原则，企业设立和落户能宽则宽、能放则放，真正做到市场运作的政府不介入，法律允许的政府不干涉，给企业搭建一个自由发展的舞台。
第三，要完善制度，监督到位。要完善内部监督机制。法制部门作为规范行政执法行为的牵头单位，要定期组织召开企业家座谈会，及时协调处理规范行政执法的重大问题。行政执法部门要全面加强对所属执法机构的层级监督，及时发现和纠正涉企执法不当行为。纪检监察部门要按照行政监察法等规定，及时查处违反行政纪律的行为。要建立企业监督机制。重点开展“百家企业评执法”活动，排名末位的，实行年度目标绩效考核评优“一票否决”。这项工作，请市法制办会同改善办，抓紧研究制定评价机制及细则。这次会上，我们聘请了百名行政执法特约监督员，希望你们切实履行好政府赋予的权力和职责，及时准确反映情况，监督改进政府工作。要健全舆论监督机制。设立监督电话、开设行政执法评议、投诉、举报专栏。投诉举报电话要设在市长热线，利用现有的平台和渠道受理，及时分送相关部门进行严肃处理，严查严惩。
第四，要宣传教育，廉洁自律。要通过各种有效形式，让每位执法人员对《规定》都学深学透、真懂真用，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要大张旗鼓地宣传真心实意为企业解难题、办实事的优秀典型，树立正确导向，用正面典型鼓舞人、激励人、感召人。香坊区园林办把一个40多年的垃圾场变成了绿化公园，既发展了经济又造福了百姓。这样能干事、能干成事的干部就要提拔重用，这样的优秀事迹就要广为宣传，特别是那些在产业建设、招商引资上，为哈尔滨长远发展打基础、攒后劲立下汗马功劳的干部，各级组织部门要多关注他们的成长，优先提拔重用，绝不能干好干坏一个样、干和不干一个样。要进一步加强廉洁自律教育，保持查处腐败案件的高压态势。特别是手中掌握公权、直接与企业打交道的干部，更要如履薄冰，时刻保持警醒，珍惜自己来之不易的岗位，珍惜自己多年的奋斗，珍惜自己的家庭，真正用好党和人民赋予你们的权力，为企业造福、为百姓谋利。绝不能一失足成千古恨，既坑害了事业，又坑害了自己，更坑害了自己的家庭。
规范执法、优化环境、发展产业，时间紧迫、责任重大、任务艰巨。各地区、各部门特别是各级行政执法部门，要在市委的正确领导下，进一步提高思想认识，落实工作措施，以规范企业经营、保护企业发展的工作业绩和实际成效，为实现哈尔滨市更好更快发展不断作出新的更大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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